也喜欢她吗？”

“你都能看出来何况是我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
祝乐恪没回答。

他视线轻放在前窗，看着裴述尔离他们越来越近，她身后就是两个岔路口，车流分行，唰唰唰就是飞快一辆，有人不断摁着沉刺的喇叭，嘀嘀声不绝于耳。

黎姿瞧得皱眉，“太莽了这女孩儿，上次被下药也没给她长记性。”

“裴述尔。”

祝漾意在第一个岔路口喊住人，“裴述尔你再往前一步，我给你妈打电话了。”

“我靠！你咋这么贱呢？你几岁了还告状！”

述尔侧过身来，边往前走边朝他吼，“那你打啊，你打了我就把你兄弟俩干的事儿全捅出去！”

“哔哔哔——”

一辆大卡车近身驶去，尾气夹杂着雪风吹得她黑发狂舞，她脚步一停，回头飞快看眼路况继续穿行，

“我在网上查了你们三光院的事儿了，我来的时候那些岩县人也跟我讲了，你们小时候是不是被虐待过？还是你们认识的人被虐待过！”

滴滴滴又是一辆。

裴述尔猛然小跑穿过路口，货车在她几米处骤时刹车，司机摇下窗户冲她破口大骂，“他妈的会不会看路！赶着他妈去投胎吗来闯路口！！”

述尔充耳不闻，她现在情绪上头，眼睛里只有过分冷静的祝漾意，她过了路口站在边上，边退边提声问人，

“你和祝乐恪一明一暗地躲起来，不会是在商量什么坏事儿吧？你们不会是想杀人报仇吧！”

“你俩搁这儿拍电影呢？都法制社会了还当自己是神兵小将呢？！”

祝漾意看着那辆货车驶离，他身影在车流中忽隐忽现，双手重新揣兜，跟着不紧不慢地跨过路口，

“然后呢，你知道这些为什么还来这儿？”

“我来看看不行？我就想来看看是什么破地儿把你们变成这样！”

裴述尔退着往后走，她就快要去到第二个岔路口。

祝漾意步步紧逼，“这里什么都没有，你从网上查到的就是全部的信息了。”

“那你们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儿呢，凭什么要让我释怀？！你们明明也被别人欺负过，又凭什么来欺负我！”

述尔声嘶力竭，“你们还给自己报仇呢，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把我害成了什么样！”

“你知道我小时候是真的很喜欢你们吗！你知道我现在又有多讨厌你们吗！”

祝漾意听明白了。

他停下脚步。

裴述尔胸口剧烈起伏，冽风入口，刺得她喉咙疼痛，她被唾沫呛得咳嗽几声，撑膝喘息着匀气，抬眸一看祝漾意已经静立不动，她直起身就想往对街穿——

“欸欸欸有车，祝漾意怎么不拦她！”

黎姿在车里讶呼，裴述尔正朝大路中间跨，一辆重汽皮卡从路口飞出来，正处于双方的视野盲区，打着转向灯往正街驰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