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届时，随行人员政企都有，机动差，不他去哪个国家，从他发那一刻开始，她就可以行动了。因为一来一回，至少两天过去了。

他笑意更了些，评：“功夫不到家。”

“我写了几天金刚经，总是写不好，废了……”

谢鹤逸满意了，不再挑剔她字的病，手握成空拳支着额角，静静看她一会儿，然后待起自己的事儿来，“孟臾，下周我要到国外个长差，半个月后才能回来。等我回来，我们一起去……旅行吧。你想去哪儿？”

“……再说吧。”

孟臾看他圈来的那些，满篇也没到十五个字，但此刻，她并不想听他指怎么写字。她有些踌躇地转移话题：“我打算这段时间门找找工作，总不好一直闲着吧。”

孟臾一怔，没领他的情，敷衍说：“都行吧。”

“谢鹤逸——”

“再见。”

孟臾整日没门，她在书房窗前站着，看谢鹤逸从一楼门走来，脊背笔直，长鹤立，后跟着拖着银行李箱的裴渊。

她挥挥手，跟他作别：

孟臾及时收声，怎么平白跟他说起这些？复又转念想，无妨，正好叫他以为自己脾气闹够了。

察觉到他明显冷下去的神，她默了默，到底还是加了句，“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”

他拿起砚台旁的笔，重新了笔尖，在纸上打着圈圈，像小时候教她写字那样，“这几个字还行，剩下的……”

谢鹤逸无可无不可，只是说：“嗯，去哪儿让司机送你。”

孟臾摆一副为难的样，但最终还是没违拗他的意思，同意，“好吧。”

孟臾扬声叫他，谢鹤逸应声回眸，漫天晚霞铺陈开，将她周遭镀上一层绯红的廓，隔得距离有远，他看不太真切孟臾的眸，但能确定她是笑着的。

隔了几天的夜，谢鹤逸大概是有应酬，从外面回来时一酒气，但孟臾从没见他真正喝醉过，只是会比平时多些落拓散漫气。

发那天，接近傍晚时分，裴渊来谢园接人去机场。

“废了好些纸。”她照实作答。

谢鹤逸像是突然意兴阑珊，他不再看她，掌撑了下桌面，起走了。

孟臾还在书房，他走来时，窗下挂着的鸟笼里传来“啾啾”几声鸣叫，有细弱，但格外快。

原因是——孟臾知，照以往惯例，谢鹤逸年中时会有一段时间的因公国，行程很集中，欧洲洲印度等地连轴转，商务谈判倒用不着他，主要是时差问题和为缩减报告程，毕竟决策者留在国内，鞭长莫及，效率将大打折扣。

谢鹤逸笑了一声，追问：“废了什么？”

说着，谢鹤逸在她对面落座，满惫懒地拄着，垂眸翻看她写得那几幅字，一张一张地过，越过眉越：“孟臾，你心不静，这两张写得底都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