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煦和朱燧都是异常的客气，客气得让孟清和有些不习惯。

朱煦和朱燧表示，他们也不想这样，可老爹发话了，在南京期间，兄弟俩都得给朱瞻壑当陪读。不从？鞭伺候！

“兴宁伯随朕来。”

朱棣的表现让朱煦和朱燧心里发-，兄弟俩互看一，终于冒着被老爹--鞭的风险，凑了过来。

朱煦&朱燧：“……”亲爹？！

“让人都退下去。”

桌案上笔墨纸砚齐备，桌案后坐着两位亲王，一位亲王世，都是大红的常服加，镶金的幞，齐刷刷的站起，就算是末座的三，也是抬，相当有气势。

孟清和隐约能猜到是怎么回事，可该走的程序仍旧不能省略。

正殿旁的阁自然被利用起来。

文华殿啊……

朱瞻壑睁着大睛，似懂非懂，脆端正坐好，反正听皇祖父的话就对了！

孟清和：“……”虎爸，绝对的虎爸！

不过，永乐帝在边，当真是压力山大。

文华殿曾是平王的居所，平王就藩西南，被改用作了为皇孙的就学之地。

孟清和不说话，只一心动笔泼墨，三个“学生”都老实坐着，朱棣起走到桌案旁，看到纸上逐渐成形的廓，神情立时一变。

“尔博学有才，煦燧在京也无事可。汉王府和赵王府纪善教授的上疏都在朕的案摆着。尔只授课，朕就坐在这里，敢不老实，朕正好活动一下骨。”

朱棣免了儿和孙的礼，孟清和上前，行礼：“臣见过两位殿下，见过王世。”

阁的门开着，朱棣走到门边，阁里的人立刻起。

阁里摆着三张红木桌案，两大一小。

“见过父皇！”

随着孟清和起手落笔，父三人的目光愈发-炽-，

眨眨，今儿这是怎么了？

三声音先后响起，孟清和顺着声音看过去，顿时牙酸。

定定神，孟清和也知，永乐帝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更改，考虑两秒，开：“臣遵陛下旨意。”

不需要审-，都要上报永乐帝才能最终决定。

看到纸上的东西，兄弟俩的睛也瞬间直了。

“孙儿拜见皇祖父！”

“陛下，两位殿下这是？”

不声的跟在朱棣后，思及文华殿的象征意义，孟清和的嘴角弯了一下，又很快隐去。

“少保请起。”

被皇帝夸一句有才就飘飘然，忘记自己姓什么，绝对是掉脑袋的节奏。

“婢在。”

斟酌片刻，让阁内伺候笔墨的宦官取来一张宣纸，铺在桌案之上，拿起笔，饱蘸墨，落在纸上，似觉得不太满意，再取一支，重新落笔，才了。

一个也是教，三个也是赶……既然是永乐帝的吩咐，照就是！

“侯显。”

多了两个“学生”，预定的课程定然要更改。

学生只有一个，正殿过于空旷，自然不能在这里设下桌案，也不和规矩。

“是。”

朱棣也很脆，穿着一弁服，直接带着孟清和去了文华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