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卑职认为，这些落归附王爷，为的也是填饱肚。落中的男人跟随王爷征，冬季又没有合适的草场，不如将羊换成鸭，有和禽可以用，多的还能到集市上换取其他需要的东西。”

看着挤在院里的羊群，朱炽和王府官员们半天没说话来。

“禀世，这些只是定钱。”孟清和抱拳，对朱炽说，“另有二百五十羊，会在三日内送来。”

斩首五级一羊，一羊却只能换两只？

燕王造反之前，为了地下-兵-工厂的保密问题，在王府养了大量的鸭，还被投诉扰民。

至于原因，他没别的，只是带着这些蒙古人参观了衍和尚开办的“养场”。

孟清和表示，合同内容千真万确，生意也是童叟无欺。

孟清和没说话，只从怀里取一叠了手印的“契约”，双手奉上。

当初，王府用养鸭是为祈福，决不能杀的理由搪了张昺。夺取北平之后，这些家禽就被移到王府一偏僻的院落养着，数量越来越多。杀了一批，又有一批成长起来，用作军粮不合算，不如和归附的蒙古落换。

这是什么理，会算数吗？蒙古人竟然答应？

孟清和又取几张纸，纸上画着两个大小相似的圆圈，一个圈着两羊，另一个却是七八只。

壮汉们最终被孟清和说服了，主动将粮和布匹的数量减少一半，用落里的羊换了鸭和盐，在孟同知画的换契约上了手印，拉着额外赠送的车兴兴回了营地。

第一张，他熟悉，一狰狞的绵羊，五个简笔小人。朵颜三卫手里的白条也是这个类型。

孟十二郎摇摇，文武不和，哪个朝代都有，却在大明朝放大到了极。

孟同知手果然不同凡响。不只给的粮减少一半，还收获了上百羊！

也算是一特？

落的问题解决了，给朵颜三卫的红利也有了。

孟清和笑着目送车走远，一也没觉得亏心。

“是。”孟清和说，“不过卑职没有说是哪里，等王爷成就大业，四分五裂的北元自然不是对手。拿下几块草场定不是问题。”

“二百五。”不自觉的了一下嘴角，定下这个数字，他也没想到。

朱炽好奇的翻看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彩。

朱炽大喜，拊掌大笑，：“孟同知果真了得，孤被这些蒙古人闹得疼，始终想不妥善的办法。孟同知是如何说服他们的？”

朱炽：“……”

“你答应了给他们草场？”

目光看过去，孟清和一咧嘴，“回世，是。”

。

“在草原上，这些落要逐草迁徙，归附王爷之后，有些习惯适当可以更改，只要日过得更好，应该没人会有怨言。”

第二张，同样是一狰狞的绵羊，两只胖墩墩的，什么东西？

临走时，还拍着叫孟同知兄弟。

“多少？”

后边的话孟清和没有说，一旦归附的落过惯了定居的日，还会想到草原上去风餐宿吗？

孟清和说得有些模糊，朱炽却听得十分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