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这样，让我心下难安。”

沈氏有战神，平定天下之功，在燕北军中威望无人可及。

林惊枝中眸却是前所未有的定：“裴家就算知会查。”

“你愿意来沈家看我这老婆，我心里比什么都快乐。”

两人一起用完午膳后，裴砚又在内院小书房抄了一会儿经书，直到外山苍恭敬声音传来，裴砚才搁下笔，大步走了去。

林惊枝微愣在原地，她没想到太夫人会亲自来迎她。

裴砚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脸颊，轻声：“睡吧。”

“我今日若上沈府看她，她可有空。”

林惊枝见裴砚离去，她缓缓松了一大气。

穿过财神庙东街后巷，又外边绕了一圈，车才往沈家驶去。

毕竟先皇打江山，李氏为萧家平定燕北，捐了足足一半的家财。

裴氏掌控天下书院，学无数。

若裴漪珍死在崔家，无论是谁动的手，裴漪珍的死就是隐在五姓中一颗隐而不爆的雷，谁都有可能获利，但也都逃不过被牵连。

林惊枝只觉红上一阵麻，她没忍住伸尖了，不想刚好从他有些粝的指腹上过。

孔妈妈动作微僵，她小声劝：“这事若郎君知晓。”

“也不知怎么，我见你这孩第一面，就打心里喜得不得了。”

有明亮的光透过隔扇落屋中，裴砚一袭白玉宽袍，净掌心执着一册书卷，另一只手被她握着，正坐在床榻旁垂眸她。

丢了手里握着半天，一个字也没看去的话本，朝孔妈妈吩咐：“让人去给沈家太夫人带个话。”

林惊枝也不犹豫，让晴山从库房里寻了上好的山参、燕窝、鹿茸来，漂漂亮亮包好后，才悄悄从惊仙苑角门去。

燕北五姓，百年传承。

“就算沈太夫人真的下了毒药，妈妈别忘了她的娘家是崔氏。”

“啊……”林惊枝低呼一声，猛地睁开睛。

“必定会责怪少夫人，私自主。”

一个时辰后，有婆回复，沈太夫人听说她要上门客，已经早早在厅里等着了。

林惊枝睡得十分不安稳，梦里一会是刀疤婆娘的脸，一会又变成那一座暗的地牢，到都是血，还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她。

这些东西，林惊枝能想到，裴砚自然也能想到。

“燕北五姓，同气连。”

心下酸涩过，她赶忙提着裙摆上前行礼：“您怎么亲自来了。”

这一夜。

“醒了？”

“屋伺候。”裴砚沉声朝屋外喊了声。

“枝枝。”

李氏没有因通敌叛国的罪名败落，所有商行被收归燕北国库前，李家才是五姓之首。

崔氏和钟氏两族看着低调不起低调，却分别掌控了燕北的车船运，和无数矿山。

“可裴漪珍的命已经是药石罔效的程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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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眸一颤，避开裴砚视线，安静了下。

“孔妈妈。”

林惊枝才扶着孔妈妈的手走下车，沈府门前就有个惊喜的声音在喊她。

裴砚放下书卷，指尖从她有些涩的划过，语调淡淡。

。”

孔妈妈一愣又是一惊，只觉得背脊汗津津的，她这才反应过来若裴漪珍死意味着什么。

李氏是行商，名声上不如前四姓来得清，却是五姓中最为富有的。

不这事与沈太夫人有没有关系，沈家这一趟，林惊枝定是要亲自去的。

沈太夫人满目慈祥，拍着林惊枝的手：“我寻思着在府中也是无趣，不如就多走走。”

沈太夫人满面红光，被沈府伺候的丫鬟婆簇拥着，显然是心情极好。

“以裴家家主裴寂的格，他绝对不会同时和沈家、崔家翻脸。”

没一会儿，孔妈妈后跟着一群丫鬟，推门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