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自己快些长大就好了。

絮娘抱着空空的匣，默默坐在床上发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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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看着她角残留的泪痕、破的红，注意到秽不整的床铺，闻到对他而言已经不算陌生的烈气味，明白她只是在维持最后的面，吃力地粉饰太平。

因着宋璋非同寻常的亲近，庄飞羽对絮娘生提防之心。

絮娘胆战心惊地伺候他换上衣袍，听到他说不在这儿用早饭，还不等松一气，便被他握住手腕。

宽大的手掌在价值不菲的玉镯上了两下，他笑：“大人给的那一千两银呢？最近县里小贼窜，不大太平，不若由我代你保，左右我平日里给的碎银，也够一家用，若有急用时，你再问我要，也是一样。”

蒋星渊小心翼翼地走来，自摸一瓶消化瘀的药膏，她手里，顿了一顿，鼓足勇气张开双臂轻轻抱了抱她。

细想来，他和庄飞羽原没多大区别，嘴里不要钱似的说着好听话，却都不肯正正经经地娶她，显然是拿她当窑儿取乐。

庄飞羽听得这个亲昵的称呼，一时间将现实与噩梦混在一起，恍恍惚惚，魂不守舍。

庄飞羽的目光如蛇一般在她腕间的镯上打了几个圈，因着是宋璋所送，又摆在明面上，不好下手，只能暂且作罢。

送走宋璋，絮娘了不断吐的，转过看见面冷的庄飞羽，唬了好大一。

庄飞羽看着她惊惧不安的面容，再看看凌不整的衣裙，想起刚在一起的那段日，她温柔又羞的容颜，心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，又酸又辣，五味杂陈。

她是这么温柔，这么善良，实在不该陷在两个禽兽手里，为了保护他们受这罪。

“刚醒。”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，跟着挤个笑容，招手示意她服侍自己更衣。

总要折断她的羽翼，捆住她的双脚，才能将人永远留在边。

对他的惧意已经刻在骨里，她不敢上前，亦不敢逃跑，抖抖索索地挨门板站着，挤个难看的笑脸，小声：“飞羽，你……你什么时候醒的？”

蒋星渊听她说的最多的话便是“无事”、“没事”、“一切都好”、“不必担心”。

如果自己厉害一、有用一就好了。

他要的第一件事，便是拿走那张银票，不让她手里拥有太多余钱。

她忍着“人尽可夫”的羞耻，为求快速脱，小声敷衍：“相……相公……快些……快些在的里，放回床上睡会罢……实在是后疼得厉害，前也有些难受……求相公心疼着我些……”

絮娘怔了怔，心不甘情不愿地自腰间取下一枚小巧的钥匙，从床的妆奁里拿银票，予庄飞羽。

絮娘只觉这孩比小棉袄还要贴心，笑着摸摸他的脸，数了几十枚铜钱给他，说：“我没事，去街上买两碗馄饨，跟阿淳分吃了吧。”

絮娘只当“房烛”是玩笑话，这会儿被他如此逗，更加不肯当真。

宋璋不依不饶地低声说了许多羞人的话，诸如“耐得，哪有半儿受不住的意思”、“里了这么多的，必是趁我睡，跑去偷汉，邀什么庄捕快林捕快番你，实在”、“小也就罢了，怎么也跟着摇？想是被我开过苞，尝趣味，赶着发浪”……直说得絮娘又羞又耻，连声否认，方才松懈关，又赏了她满满一泡白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