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一刻都不能等的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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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一她问他是何时发现不对的，又为什么没有想办法救她，该怎么解释？

絮娘怔了怔，惊慌地拉过棉被，遮住自己不着寸缕的，忍着羞于启齿的疼痛，靠坐在床，问：“阿渊，你……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？”

“大娘……”蒋星渊张地咽了咽唾，鼓足勇气上前几步，伸小手，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您是不是很难受？我……我能为您些什么？”

他安安静静地听她痛哭，帮她烧洗澡，动作熟练地烙了几个饼，煮了一大锅玉米粥。

万一她迁怒于他，对他恶语相加，该怎么办？

如果他运气好，获得与她分享不堪秘密的资格，一步赢得她的信赖，是不是就能把憨憨脑的蒋星淳比下去，在她的心里占有那么一的位置？

蒋星渊一动也不敢动，满心的愤恨和犹疑被难言的喜所替代，贪婪地嗅着她上并不算好闻的气味，张开双手，拥住这生命中罕见的温。

蒋星渊最听她话，闻言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声，走西屋。

絮娘的动作顿了顿，轻声：“你去叫阿淳和阿姝起床，咱们回乡下住几天，看望看望外祖父和外祖母。”

就认命吧。”他望着她角落的清泪，心里微微痛，“我承认，我对包括你在内的很多人说过谎话，但这句是真的——只要你听话，我绝不会亏待你。”

可她又不愿如昨夜一般侍奉他们二人，承受诸多磋磨，过得比窑里的下等女还贱。

不多时，蒋星淳打着哈欠来，一脸的不兴，抱怨：“娘，我不想回去。舅舅舅母看咱们不顺，老让我下地活，姨母也使唤我，外祖母的饭又难吃，再说，我还要上学呢！”

庄飞羽前脚离去，蒋星渊后脚便蹑手蹑脚地走了来。

“你好好想想，晚上我再来寻你说话。”他俯在她腮边印下一吻，觉到她的肌肤冰冰冷冷，毫无温度。

没想到，平日里十分好说话的絮娘这会儿却板着面孔，：“你去向先生告几天假，快去快回，我们吃完早饭就走。”

站在重又变得净香的絮娘边，看着她忙忙碌碌地收拾细，整理成两个包袱，蒋星渊疑惑地问：“大娘，您这是在什么？”

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。

庄飞羽说的话里，有一分是对的——她这样无依无靠的弱女，着实惹不起官老爷。

又不是黄闺女，再贞烈也有限。

大娘好像很疼，很伤心，很需要安。

蒋星渊揣着这见不得人的小心思，站在絮娘脚边，小声唤：“大娘……”

他迈着有些虚的脚步离开，倒不担心她因此事想不开，寻什么短见。

他冰雪聪明，又有着小兽一样趋利避害的本能，心里很清楚，在絮娘最为狼狈的时候现，并不是明智之举。

絮娘被孩童天真赤诚的关心动，想起噩梦般的经历，再也支撑不住，一把抱住他瘦小的，放声大哭起来。

只能换个地方，暂时躲一躲了。

更何况，她还有三个年幼的孩呢。

蒋星渊拿着絮娘给的碎银雇了辆破旧的车，与车夫谈定价格，一大三小逃命似的钻了去，奔向贫瘠困苦的乡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