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脖子都快要断掉,唇齿却始终在被人进攻,直到拉扯之间,手机啪嗒一声掉地。
“述尔?”
“……喂?”
“……”
“嘟嘟嘟嘟——”
挂断音终于响起,祝乐恪主动松开她。
裴述尔微喘气,慌慌张去捡地上的手机,略微检查后就重新揣进兜,回头讲,“你很喜欢这样?”
祝乐恪居高临下,“你来找我不是做这个的?”
“我不是。”
“那我们之间除了做这种事还能做什么?”
“我说了是找判官。”
这个理由多可笑,可笑到祝乐恪甚至都不想反驳,他下巴往手机上一点,揣兜问,“你不喜欢他对吧。”
“那晚上被我亲成那样,情绪波动成那样,也还是不跟他没分手。”
“和他情侣关系存续期间,还是大剌剌跨进一个和你上过床的男生房间。”
祝乐恪低低一笑,“你在利用他,就跟你当初利用祝漾意那样,你也根本不在意他。”
裴述尔没回话,她捏住手机站起身想往客厅走,脚步刚跨出去又被人攥住手。
“你亲他的时候在想什么呢?”
祝乐恪把她拉回来,手指穿过她脑勺的长发,在掌心一圈圈缠紧,
“是在想你的新生活终于开启了,你终于可以大方无谓地爱人了,还是在想吻他的时候,和吻我有多不一样?”
手掌顺势重落,头皮被扯到刺疼,裴述尔痛呼出声,她仰着脖子掐上他手背想要挣脱,指甲陷进皮肉,留下一排月牙状的肉痕,可祝乐恪始终不放,缠着她头发扣扯回身前,轻飘飘问着,
“你在岩县把祝漾意砍伤的那天有哭吗?”
“有像在我面前一样哭得这么惨吗?”
“你放开……”
裴述尔整个肩部几乎仰平,抬眼就能看到天花板,她的头发在祝乐恪的手指间打结,像钻进鱼网被钩子穿刺了头皮,她吸气问人,“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搞这么痛。”
祝乐恪没回答,他俯视着裴述尔,背脊挺直,眼神从容,掌控她像掌控一只蹦弹的蠢兔,没错,他真的觉得她很蠢,对她的所有行为都极其不理解,为什么,傻的么,跨进来不是该的吗?
他已经懒得回答她了。
叮咚——
门铃响了。
俩人齐齐看向客厅,裴述尔一下子就放松下来,身体不再紧绷,像是感知到救星来临,她有克制不住的急切与期待。
祝乐恪将她的反应收揽入眼,他缓缓松开人,手指穿过她毛躁的发尾单抄进兜,走出去开门。
述尔干噎着唾沫,瞥向收件箱里一分钟前的最新信息:
【到了。】
她双眸紧盯向祝乐恪,看祝乐恪站在门口,俯首望眼猫眼,突然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