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育婴院嘛，现在改名叫育婴院了。”

“不过我们很幸运。”

可裴述尔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
牙齿猛然咬破嘴，尖立时尝到一腥甜之气，她慌张纸捂住伤，睛盯着那个词条，大脑却有十余秒的空白。

“好啊。”

离23号还有一周的时间，她回去就问了方惠，“妈，你知岩县三光院在哪儿吗？”

她想用电脑查一下岩县育婴院的官网，看上面会不会标了地址联系人什么玩意。

他没什么起伏地继续讲，“我们院半年多，爸妈就联系上了负责人要领养我们，之后也一直关注着我们，等到完手续正式被接去，统共算下来在院儿里也就呆了一年。”

她正咬着一颗苹果，随编造理由，“我们班同学也有个人是被领养的，我就问问。”

“嗯？”

述尔抿，选择再次岔开话题，“你这格不会就是在三光院养来的吧？”

“你那天跟我说，你和那谁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才瞒着大家这那，那小时候的事，不是在家属院，就是在三光院咯？”

她浑然不觉地继续讲，

她对这个地方特别好奇，就跟当初好奇斯德哥尔一样，有好奇就一定得满足。

空闲来的手掌就被人握住，祝漾意的长指将她的左手完全包拢，时间很长，长到他的掌心也沾染上红薯的黏腻，才终于开，

荧屏光倒映在她怔然的脸上，述尔吞咽一唾沫，僵直地站起，把书房门关上，再次回到电脑前，击查看。

方惠正在厨房里菜，大火呛得旺，她忙得不可开，“祝漾意那哥俩不就是从那儿来的？你问这个嘛？”

她还是不抬。

方惠回，认真看着自己的小小女儿，“是人要学会向前看，伤总会自动痊愈，你要是成天盯着它，不停地想去扣破它，这样除了让你疼还有别的意义吗？”

“就是闷闷的，心里面总是不知想啥的，有的时候三都敲不一个，有的时候又很放些连环。”

你藏着掩着遮着，只会愈发吊起她的好奇心。

“什么什么地步，你们青少年就是闲的，就是青期无病懂吗？长大了房车工作给你，哪有时间去关心小时候的事儿。”

“没有啊。”

裴述尔被她妈问住，嚼着苹果缓缓，对她妈竖了个肯定的大拇指，就退厨房，转去书房寻找她的意义。

“你好好呆着，不要跑，也不要调，好吗？”

裴述尔不服气，“可别人就是想让伤疤记住呢？”

“好嘛。”

裴述尔悠闲地靠在门廊，对这句话不置可否，她想了想，突然又问，

祝漾意温声叫她。

看祝漾意这模样，就知他对那个地方肯定是有羁绊在的，她这么说似乎过分了。

“你又和祝漾意那帮人伙着玩儿了？”

她没有抬眸，但能觉祝漾意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上。

述尔继续啃红薯，额侧的发丝坠在塑料袋上，她沉默了好长时间，珠在眸眶里轻轻地转，终于，才像不经意那般问询，

“就一年你们还上坟似地经常去拜？”

“我靠…”

“我突然对三光院好好奇啊，我今年能和你一起去看看吗？刚好你妈不在，我就当是去放个风，我记得岩县的柴火还好吃的。”

你说不要，她就偏偏要。

小太的澄黄灯映在祝漾意发丝，他半张脸都被打成褚金，睨过来的瞳眸像蜂罐，总是洋洋的鎏光闪闪，但眸里的情绪却时常都是冷的。

“尔尔。”

她嘴上答应得快，心里却全是自己的小九九。

“妈，你觉得小时候受过的伤，能影响一个人到什么地步？”

方惠还是那句话，“可是那样有意义吗？”

述尔在搜索框输名称，网页相关信息，苹果在嘴里翻嚼，鼠标缓缓动，她看到了这么一个词条。

裴述尔淡着声接他话，又立察觉自己话讲得不对。

【岩县三光院童事件】

【1997年6月12日，岩县中和路派所接到一名12岁女孩报案，报案人称自己在岩县三光孤儿院被看护期间，长期遭受院内职工针扎、殴打、电击，包

裴述尔停住嘴，敛眸嘟嘟囔囔地学他说话，半晌，她两腮重新鼓动起来，妥协般地。

“不是长大了好。”

裴述尔耸肩，“长大了就这么好啊，长大了是治愈一切的良药？”

方惠摆明不信她，在繁忙之中直接用铲指她，“我告诉你啊，妈妈带你搬来就是不想再让你和那帮男孩儿玩，你一女孩儿能玩过那帮男孩儿吗？小时候被骗成那样，还地凑上去让人欺负呢。”

“什么格？”

祝漾意被她的滥俗形容逗得有了笑容，抬手上去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