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觉得抓不住她，似乎下一秒她就会乘风远去，再也不回来了。

早晨的海风有些冷，游上的客人们大都还在睡觉，戚盼很少现在人多的地方，即使他说能保护她，她也想尽量避免给他制造麻烦。

如果最终要长眠于大海，她很乐意。

如果太难过了，就会泪，她也是，但她现在很幸福，她跟难过的鱼不一样，现在她一也不难过，所以就不会泪。

隐瞒着，每天保持着跟他一样的作息。唐白沉睡的时候她就看他,不看多久都不会觉得腻。他的生钟很准时,等到他快要醒来,戚盼就闭上睛。

“我在看鱼，它们在里泪，好可怜啊，都没有人知。”

很多时候他都要到找她，怕她丢了。

他不喜这样。

她坐在游的甲板上，他们现在在一个以海和旅游名的国家，办过签证后，他们搭游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。这个国家被称为“海上之国”，他们的房屋和街都建立在上。戚盼特别喜这里，虽然她曾经死在那片冰冷的江中，可她一都不讨厌，还很喜。

也许是因为很温柔，包裹着她的灵魂。

“喜。”唐白亲了亲她冰凉的额，她上总是凉丝丝的，空调开得再也没用。晚上他抱着她睡，可早晨醒来，她的温度也仍然没有变化。“但这不是你跑来受凉的理由。”

“我不会生病的。”戚盼喃喃着说。“如果能生病就好了。”能生病就是正常人，但她不会，她就是在海里泡个三天三夜也一病都没有，否则她怎么能在国界森林生活足足五年？

她喜海。

“我看见了。”戚盼很持，说着可笑又幼稚的话。“真的，它们也会哭的。”

就在戚盼神地凝视海面时，有人从背后将她搂住，伴随而来的是熟悉的唠叨：“又一大早的跑来，不是跟你说过，要多穿件衣服，你看看你，又不穿鞋。”

她的小脚丫绷直了，脚背又细又白，青清晰可见，十足。听到唐白的唠叨，戚盼嘻嘻笑着倚他怀里，她是故意的，虽然她觉不到冷，但她喜听他唠叨，喜他照顾她，他跟她说每一句话，每一个字都让戚盼觉到幸福。但她还是很乖的，从来不会给他惹麻烦。“小叔叔，你喜大海吗？”

“说什么傻话。”唐白了她的鼻，在她后盘坐下，两条大长一伸直，就把戚盼包围在里。他打开自己的外将她裹来，看她眺望大海的神，“怎么了？这几天一大早就起来看鱼。”就连当了这么多年兵的唐白都没有察觉到戚盼是什么时候起来的，明明他睡眠浅警觉，可当她从他怀里离开，他一觉也没有。

所以他得好好看着。

唐白轻笑，“小傻，鱼哪里来的泪？”

她弯着腰朝海里看，远的面上不时会有几条鱼儿地跃面，唐白说那是飞鱼，他曾经去过很多地方，懂很多东西，他说飞鱼最厉害的时候可以在海面上飞行近五百米，跃起的时候能达到近二十米的度。戚盼很好奇，经常没事儿就坐着看，也是跟她在一起后，唐白才知这是个无比安静的小姑娘，给她一个角落，她就能安安静静地待上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