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个小傻，钻人家的圈，一举一动都逃不脱老狐狸的手掌心。

戚盼咬着不回答，唐白轻笑，“是想起你说要当我的女朋友，还是想起你说你特别我？盼盼，我们说好的，如果一起活着离开森林，我就会等你长大。”他摸了摸她的耳朵，为她把凌的发捋顺。“说话不算话可不行。”

她是不正常的、不健康的、不被允许存

不知为什么，戚盼总觉得这样的小叔叔，特别像政客时期那个老谋算的唐市长。她的嘴角动了动，被骗的羞愧满面，白活了……她真的再活个几辈也逃不脱这如来佛的五指山。

她没有心，没有脉搏，也没有呼。

她不会受伤，不会生老病死，尝不味，没有一丝生息。

戚盼又哭了，实际上这五年来在森林里她都没有过泪，大抵是认了命，她也觉得自己怕是不会再哭，可事到如今戚盼才明白，她不是不能哭，只是没有见到他，没有这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与正常人的不同。

“想起什么？”

五年前他的确是忘了很多东西，但这五年的时间里，唐白不止一次过一些似是而非的梦。渐渐地他就想了起来，虽然了很久，这才有了他回去森林找戚盼的行为，只不过他说的话真假掺半，他全都想起来了，并且没有生什么病。唐白知，如果他有危险，她一定会回到他边，所以他才请闪电的父母帮忙演了这场戏，两个老人家特地搬到他的公寓，跟左邻右舍宣扬自己的儿得了重病上就要死了云云，戚盼窝在小区埋伏的时候全听见了，更是信不疑。

“我什么都给不了你。”她连哭泣都很安静，咬着嘴，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黑白分明的睛里往下掉，砸在唐白的手臂上，无比。“我、我已经……”

戚盼一时间言又止，她贪恋这温的怀抱，这一次没有对不起任何人，也不亏欠任何人，她大可扑他怀里跟他度过余生，可是……“我……”

她张着嘴，半天没说一句话，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！

她只是看起来像是人类，其实本不是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她抓起唐白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，没等他受那是怎样柔的，就怔了一下，手指往上，一路来到戚盼鼻息。

唐白搂着她的腰，几乎没怎么用力就把戚盼抱到了病床上，长一伸一圈，就把戚盼困住。这时病房门被打开，唐父一颗脑袋，见这场景嘿嘿一笑：“逮住了？”

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？”

“不谢不谢，平时唐队那么照顾我们家熊孩，应该的应该的，那我不打扰了！”

唐白看着老人家关上门，轻声为怀里的戚盼解惑。“那是闪电的父母，我请他们来帮我演场戏。”见戚盼神惊恐，他才又笑起来，这回是全心的愉悦。“不然我怎么抓住你呢？”

“你、你都想起来了？”

唐白莞尔：“逮住了，谢谢您。”

病。”唐白一手揽着她，揭开了另一只手上的药布，里面居然连针都没有！再一看他的脸，虽然是瘦了很多，又有些苍白，但神奕奕，怎么也不像生了重病的人。戚盼一脸茫然，唐白低，跟她额相抵：“怎么，不认识我了？”

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