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莉想了一想，反问他：“她曾经是盖斯夫人的学生，你知吗？”

林挚缓缓松开了莫莉的肩膀，低着往后退了两步，重新倚靠到玻璃窗前，沉默着，似是在消化这些消息。他与东真纪自幼相识，青梅竹，长大后虽无男女之情，却也相颇，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竟能这样的事情来。

林挚垂目看她，：“我想知我所关心的事，宴会袭击案到底是谁策划的？到底是不是贝寒？”

莫莉垂了帘，指尖有不受控制地轻抖，不需任何描述，她就可以想象到当时战斗的惨烈。

林挚瞳仁缩，半晌没有反应。

莫莉一时没有回答，只嘲地笑了笑，反问他：“我说的，你都相信吗？”

林挚停了下来，看她两，默默走上前来，从衣兜里掏手帕递了过去。

第77章

“她为什么要这样？”林挚怔怔说，似是在问莫莉，又像是在问自己。

“因为证据不足。”莫莉回答，她又问林挚：“怎样？我说的，你肯相信吗？”

他停了一会儿，突然又抬看莫莉，“你并没有指控东真纪。”

这一次，林挚没有回答。

“是的，没有。”莫莉坦然承认。

因为同时指控唐纳德和东隽野胜算更小，因为唐纳德破绽更多，因为真正导致贝寒死亡的是唐纳德的背叛与卖，因为她更恨唐纳德多一些。

莫莉微微冷笑，“这就是所有的真相。”

“东真纪。”莫莉突然说，她迎着林挚的目光，神冷漠，“策划宴会袭击案的是东真纪，帮助以利亚潜战队、导致基地沦陷的也是东真纪，贝寒只是牺牲品，东真纪陷害他、诬告他，唐纳德利用他、卖他。当权者通过一场肮脏的易，让犯罪者逍遥法外，无辜者命丧战场。”

“莫莉，”林挚突然叫她，说：“没有证据可以表明战队的失利是唐纳德的卖。以利亚的前线指挥被击毁之后，整个战区都陷了混，帝国军各自为战，疯狂反扑，战情很复杂，我们与

莫莉嘲地勾了勾角。

他说的，和之前莱恩了解到的情况都一一对上了。

莫莉这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何时已泪满面。她接过手帕盖住睛，仰起待了好一会儿，只待中的泪都憋了回去，才哑声问：“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？”

莫莉再无他话，她将手帕从前拿开，冷静问：“你来找我什么事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林挚又问。

行动队先行突围，指挥舰和警卫队则留下来引近卫军火力。”

林挚诚实地摇了摇，“不知。我当时任第二指挥官，在另外一艘战舰上，负责带领战队主力突围。”

“她不只是盖斯夫人的学生，她读书的时候还曾经很同情改造人。”林挚扯了扯角，笑容苦涩，“可联盟像她这样的人很多，大多良好，生活优渥，最喜悲天悯人，贩卖心，可他们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，谁也不真的会为了改造人卖自己的同胞。”

林挚绷了角，忽地抬手握住了莫莉双肩将她拉扯到近前，微微提拎着，冷声：“看着我，莫莉。”

林挚盯着她的睛，一字一句地答：“告诉我，宴会袭击案到底是谁策划的？”

莫莉依言抬，平静地看向他。